“呵,萧君翊不是已经娶你过门了吗?至于赫连枭”
她眸光扫过窗边那道挺拔的身影,“帝王之爱,不过镜花水月。”
慕灼华声音轻得似一缕烟。
“更何况,我还在等太子哥哥的废妃诏书,待他黄袍加身那日,以凤印相聘呢。”
慕灼华执起酒盏与李纭轻轻相碰。
“待我夙愿得偿那日,再道贺不迟。”
李纭唇角勉强牵起一抹笑,眼底却凝着寒霜,嗤笑慕灼华的天真。
慕灼华虽在来紫原之前已拔除李纭安插的眼线,可那些暗算岂能就此揭过?
总有一日,她要看着李纭匍匐在阶下,亲口道一声——恭喜。
王裕神色慌张地闯入厢房,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
“陛下”
他欲言又止地瞥了眼在场的众人。
赫连枭剑眉微蹙,见王裕这模样,还是起身出了包房。
一出门,王裕立即压低声音急道:“陛下,太后娘娘今晚凤体抱恙,急召李太医入宫问诊。可可李太医被您安排在文勋侯府为荆娅夫人诊治”
荆娅夫人是文勋侯的母亲。
“太后得知后震怒,当即下懿旨召回了李太医。只是”
他声音更低了。
“适才那达慕大会散场时,文勋侯府的车驾与冠军侯世子相撞,荆娅夫人旧伤复发,疼得厉害。偏生今夜全城郎中都在参与大会,实在找不到开门的药房”
赫连枭不明白这点小事王裕竟然来请示他。
当即道:“太医院养着那么多太医,随便派一个去侯府便是,在这里与朕啰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