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上面放着盛着炙鹿舌、鹅胗掌签等下酒的菜肴,那小姑娘手都烫红了,却面不改色。

    皇帝已经够不把人当人看了,这出巡一次,被地方的那些官员们再拓宽一番视野,以后怕不是更加暴虐残酷?

    距离皇帝座位十步外的莲花汤池里正腾着热气,八名奴才不间断地轮番将沸水注入玉渠之中,以保持池塘里的热气。

    池中美人双腕系着缀满珍珠的锁链,每当笙箫骤起,她们便要旋身破开水面,浮沉间将舞姬们雪肤蹭出道道红痕。

    池边,琴姬衣衫单薄,跪坐在青瓷案前,冻得发紫的指尖划过琴弦,奏的却是《鹿鸣》的欢调。

    旁边还有五个舞姬,光脚踩着旋阶起舞。

    香君在心里骂着,狗皇帝,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香君穿过舞姬走到皇上面前。

    皇帝看到香君来,眉头微蹙,“贵妃怎么来了?”

    香君刚才在外面已经打听过了,说是皇后娘娘来过,应该是这次跟来的礼部官员实在是看不下去皇上的做派,便求皇后娘娘劝诫。

    皇后不情不愿地来了,但只在里面待了片刻,便黑着脸离开了。

    想必皇上是不会听皇后的劝诫的,皇后的性子,估计装着说了几句,见劝不动,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