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诗涵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

    林庭风打圆场道:“诗涵不日便要进门,这声姐姐,你早晚都是要应的。”

    听到他这么说,庄诗涵心里酸的直冒泡。

    她想到什么,故作委屈地问:“姐姐不愿意应我,是生我跟风哥的气不愿我进门,还是说你仍存了要同风哥和离的心?”

    “诗涵,莫要胡说。”林庭风冷了脸,抽回了自己的胳膊。

    庄诗涵红了眼圈,眼底分明有泪意在打转。

    明明回京之前,风哥还口口声声说他对宋言汐毫无情谊,迟早是要休了她,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怕伤了庄诗涵的心,林庭风直言道:“夫人,下月初便是母亲四十岁的寿宴,大嫂如今身体尚未好全,筹办寿宴一事多半要夫人受累了。”

    他看向竹枝,吩咐道:“去帮夫人收拾几身衣服,夫人自今日起,搬回将军府住。”

    竹枝闻言,脚步纹丝不动。

    她家姑娘还未发话呢,他说了不算。

    林庭风脸色微冷,正欲教训她两句,就听身边的庄诗涵毛遂自荐道:“风儿,为伯母筹办寿宴一事,不如就交给我吧。”

    他皱着眉头果断拒绝道:“这不合规矩。”

    自古以来,凡操持家中庶务之人,多是府上主母,再不济也是家中的老夫人或是同为正妻的妯娌代为安排。

    且不说诗涵如今还未进门,便是二人成了婚,也绝没有让一个妾室筹办婆母寿宴的道理。

    庄诗涵不甘心,咬了咬牙下唇道:“我先前协助过宫中女官筹办过皇后的寿宴,兴许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听到这话,林庭风不由得心动了。

    母亲因诰命被夺一事,这些时日都闷闷不乐,人都清减了不少,整日里都在念叨着怕她寿宴那日没多少人肯赴宴,会害得她在京中夫人圈子里抬不起头来。

    那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最擅长捧高踩底,若是听闻筹办寿宴的人是庄诗涵,定然会卖靖国公几分薄面。

    这么想着,林庭风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一脸欣慰道:“有你在旁分忧,夫人也能少操劳一些,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听夫人的安排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