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事太过令人匪夷所思,若非亲生经历过一遭,即便是再亲近之人告诉宋言汐,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思来想去,宋言汐觉得她还是该给墨锦川一个保证。

    毕竟,他们如今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合该坦诚。

    听宋言汐解释救丽妃母子,暂时站队不过权宜之计,墨锦川忽地笑了,“难怪你方才心事重重的样子,竟是在担心这个。”

    “倒也不是……”有太多的话,宋言汐说不出口。

    墨锦川轻笑,坦言道:“本王对那个位置并无兴趣,从前没有,之后多半也不会有,所以你无须担心。”

    话说一半,他敛了笑继续道:“你是言家人,应该知道言老爷子当年为何急流勇退,再拉他们入局,并非明智之举。”

    他说的这些宋言汐又何尝不知,只是许多事,由不得他们。

    与其坐以待毙等着那屠刀落下之日,倒不如以身入局拼一把,也好叫那做局之人知道,泥人尚有三分血性!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明白她已下定决心,多说无用,墨锦川无奈地叹了一声,操纵轮椅转了个方向,轻声道:“随我来,介绍几个人同你认识。”

    将军府。

    林老夫人病歪歪地靠在床头,抹着眼泪。

    周氏递上一碗黑乎乎散发着臭味的药,淡声道:“婆母,该喝药了。”

    老夫人抬手想打翻,就听她幽幽道:“这一碗药五十两银子呢。”

    “你说多少?”林老夫人瞪大了眼,伸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

    “五十两。”

    “他们怎么不去抢?”

    林老夫人说着,猛地咳嗽了两声,险些没把肺管子咳出来。

    周氏上前给她拍背顺气,故作生气道:“卢大夫回乡看他那年迈的老母亲去了,其他铺子的药一家比一家贵,这一家便宜的还是看在与我母亲有些交情的份上才给便宜了。”

    闻言,林老夫人更生气了,险些没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

    那卢大夫早年便没了娘,几条巷子的人哪个不知,他分明是不愿意过来!

    老夫人好不容易缓过来,喘着粗气道:“这些个落井下石的腌臜货,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