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都听见了,殿下总不会食言吧?”

    “她都不曾答应我,何谈食言?”宋言汐叹了一声。

    她早该料到的,以林庭风的无耻程度,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这唯一可以束缚她与言宋两家的身份。

    只要她一日还是将军之妻,郡主府的荣辱乃至她自身便与将军府绑在一起。

    一旦林庭风犯了什么杀头的罪名,他一个掉脑袋,她这个原配就会是第二个。

    即便皇上不迁怒言宋两家,以她对外祖父和母亲等人的了解,便是拼个家财尽散他们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掉脑袋。

    用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来形容林庭风,宋言汐都觉得是对词汇的侮辱。

    竹雨反应过来,气得眼眶微红,“这些个身居高位的贵人,只会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一点也看不到民生疾苦!”

    宋言汐抬眸看她,纠正道:“我们如今能坐在这里,吃饱穿暖,已经比那些居无定所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之人好上太多,这种话以后切莫再说。”

    “姑娘身份尊贵,怎可同乞儿相比?”

    “何为尊贵?”宋言汐皱眉。

    见竹雨不敢说话,她无奈解释道:“我不过是比他人会投胎一些,托生在了母亲的腹中,这才有了一出生便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要还能称得上苦,你让那些每日为了生计奔走之人如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