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所在的靖州,距京四百多里,他这封信绝不可能是在锦王府所写。
宋言汐将信纸凑近了些,用指腹轻轻摩挲信纸的边缘,又送到鼻子边嗅闻了一下墨香,眉头拧得更紧了。
墨锦川替她开口道:“青山学院所用的笔墨纸砚,皆是学院内提供。”
他说着,话锋一转,“本王若是没记错,宋姑娘家中的弟弟曾入青山学院求学。”
宋言汐点头,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家阿弟于读书一事上并无天赋,只读了一年便回来了。
难怪我觉得这纸张和墨虽不是京中东西,却觉得格外熟悉。”
“无妨,人各有志,他算盘打得极好,将来若是能继承言老的衣钵也是好事。”
“王爷竟连这个也知道?”
墨锦川笑容微僵,解释道:“子衍来信时曾提过一嘴。”
“是吗?”宋言汐不免觉得意外,低喃道:“阿柏这小子,在学院交了朋友竟也不说。”
她低头去寻信封,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这话出口时,对面男人的眼神有多心虚。
但凡宋言汐仔细想想,便能发现他方才所说,句句都是漏洞。
青山学院管理严格,每个年纪都有各自的院落,吃住皆不在一起。
更别提子衍乃是院长的关门弟子,吃住读书都与院长一起,平日最多只能接触到自己的几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