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音,“我何曾说过他叫昌九?”

    一时间,周遭席地而坐忙着吃饭的众将士齐齐转头看来。

    庄诗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又坐了回去,压低声音道:“我与那个孩子并不认识,为何要为难他?”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

    军中的册子曾记载,昌九是大军出发前几日自行报名的,因为医术不过关被军中拒绝后,又恰好被刘大壮遇到才勉强留下来在伙房帮忙。

    他们此前并没见过,更别提开罪。

    所以她到底为何看他不顺眼?

    宋言汐可不觉得,庄诗涵的心眼会小到因为昌九给她递了几次水,帮忙说了两句话便心生恨意置他于死地。

    这其中,定然有什么是暗一还没查到的。

    庄诗涵眸光闪了闪,一脸不耐烦道:“我没对那个昌九做过什么,你若真有证据,便去锦王殿下面前告状,而不是在这里张口就来。”

    说着,她似是想到什么,讽刺一笑道:“你看我这记性,差点忘了你跟锦王殿下关系匪浅。”

    她笑得暧昧,身体往前轻探,压低声音道:“要不你试着吹一吹枕头风,看锦王殿下会不会为了你而罚我。”

    宋言汐白皙的脸上多了羞恼,“我没你那么无耻。”

    庄诗涵嗤笑一声,满不在乎道:“你懂个屁,我是拥有新时代思想的独立女性,万事只求从心,想到什么便做什么,做了就承认,绝不会同你们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她冲着宋言汐眨眨眼,促狭道:“问句题外话,锦王殿下的功夫不错吧?”

    宋言汐虽然觉得她嘴里应该说不出什么好话,还是回答道:“锦王殿下十六从军,战功赫赫,武艺自是没话说。”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庄诗涵一边笑一边捂住了肚子,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她压低声音道:“你装什么呀,我就不信你不知道我问的什么。”

    宋言汐原本确实不知道。

    可她此刻看着庄诗涵暧昧的笑,突然就明白了。

    她瞬间冷了脸,眼底是藏不住的嫌恶。

    庄诗涵翻了个白眼,不悦道:“都睡在一个马车上了,还装什么假正经,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