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的脸色有些微妙。

    墨锦川合上医书,幽幽道:“战场拼杀难免挂彩,军中又没有女人,一般衣服破了都是草草缝一下继续穿。”

    “军中如今仍是这么艰苦?”宋言汐有些诧异。

    她从前只听外祖父说过,当年立国初期国库空虚,边境的战士除了要开始打仗那几天吃饱喝足之外,其他时候一天就吃一顿饭尽可能节省粮食。

    前几年老爷子还说,如今国家昌盛,各家的日子也都好过了,边疆的将士们再也不用饿着肚子保家卫国了。

    朝中年年拨款,以言家为首的商户更是年年捐款,就算户部再怎么安排了,也总能有一部分是能流向兵部的。

    那些银子都哪儿去了?

    闻言,墨锦川眸色冷了冷,沉声道:“京中的人久坐庙堂太久,已然被权柄蒙蔽了双眼,看不到民生疾苦了。”

    宋言汐嘴唇微动,到底没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墨锦川平日对她再以礼相待,二人始终身份有别,他是皇家人,更是当今陛下最疼爱的儿子。

    自古以来贪腐之事都是拔出萝卜带出泥,谁又说得准,这其中没有哪位皇子娘娘的授意?

    她如今不光是自己,在外更代表着言宋两家的颜面与立场,容不得半点行差踏错。

    明白她有顾虑,墨锦川伸手挑起窗帘的一角,似笑非笑道:“宋姑娘不妨猜猜,程将军带回来的人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