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及时将人一把捞起,在手上掂了掂道:“还没一袋子米重。”
奚临叹了一口气,自他手里接过人,道:“造孽,看这孩子的样子至少半个月以上没吃过饱饭睡过好觉。
我离家这么些年,也算是走过南闯过北了的,还没见过哪个地方的日子能过成这样。”
宋言汐轻声道:“是时疫。”
闻言,奚临猛地顿住,满眼的难以置信。
他低喃道:“怎么会这么巧。”
“我之前看过此地的布防图,河西镇虽归红沙城管辖,却距离边城最近。
大军脚程慢,锦王殿下要到的消息,想来早几日便已经传遍大街小巷。
他们将锦王殿下奉若神明,定是想着边城不会将他们拒之门外,这才一路逃到此地。
至于他同村的那些人,多半是死在了路了。”
奚临想到什么,脸色蓦地变得难看,“你的意思是,此事或许并非巧合?”
宋言汐面色凝重道:“只是猜测而已,这一切都太巧了。”
明明锦王殿下率军开拔之前,梁国的人还三天两头的骚扰边城附近的村落,大有一副要立即撕破脸开战的架势。
可当他们抵达边城才知,梁军那边已经近十日不曾有过动作,只驻扎在三十里开外以示挑衅。
军中的将士都说,他们这是被战神的威名吓破了胆,一听锦王殿下在来的路上就不敢再造次了。
这种话,说出来笑笑闹一闹也就算了,绝不可当真。
墨锦川只是伤了双腿,而并非是死了,他们若真心有忌惮,就该老老实实的井水不犯河水而不是屡次挑衅。
直觉告诉宋言汐,梁军如此反常行事,势必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将军府。
林庭风昏昏沉沉醒来时,看人床边的人影顿时被吓了一跳。
他脱口道:“谁!”
庄诗涵冷冰冰道:“除了我,还会有谁来看你这个被架起来的将军。”
在府中担心了她一整日,没想到见面就是一句嘲讽,林庭风顿时沉了一张脸。
庄诗涵摸出火折子点燃了蜡烛,昏暗的屋内瞬间被暖黄的烛光照亮。
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