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这些百姓,就信她这么个人,愿意让老夫瞧病的都是前些年的老交情。

    这妇人昨夜来时,老夫便跟她说了可以先给孩子退热症,结果她说什么也非要等到诗涵郡主过来。

    那娃娃最多才三岁,一大早就在外头冻着了,老夫瞧着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奈何,有心也使不上劲儿,只能干着急。”

    此事说来惭愧,可若不说,李军医又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庄诗涵分明还没找到治疗时疫的法子,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以为此病症对她而言不算难事。

    她若真有那个本事,倒也罢了,他自认技不如人,哪怕厚着脸皮下跪拜师,只要能解救这一城的百姓那都算不得什么。

    可她开的那些个方子,哪里是治病?

    不要命都算好的了!

    偏偏这些个百姓还就听她的,一听他暗示暂时不要喝她给的药,瞬间就急眼了,还差点跟他动起手来。

    他都这一把年纪了,居然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庸医,说他丧良心不配为医。

    李军医憋了两天,一肚子的火,话也难免多了些。

    说到最后,他道:“要不是城中百姓实在是信她,老夫说什么也不愿意与此等人共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了这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