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微白,眼神躲闪道:“他们得罪的人来头太大,即便是我不动手,梁国那些畜生也不可能放过他们。”

    宋言汐冷冷问:“他们是畜生,与他们为伍的你又算什么?”

    田鼠脱口道:“我同他们不一样!”

    他瞪大了眼睛,眼底腥红一片,“那些梁国人杀人不眨眼,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我干不出这种事来。”

    “所以你偷偷放了白家的幼子。”

    “你怎会知道?”田鼠一脸难以置问。

    此事他做得极为隐秘,就连一同出任务的兄弟都不曾告之,世上绝不可能再有除了那孩子以外的第三人知晓。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惶恐,这个女人难不成能掐会算?

    对上他惊疑不定的目光,宋言汐坦言道:“今日之前,我确实不知。”

    田鼠低喃道:“这不可能,我刚刚并没有提到白家。”

    “你是不曾提及,只是你对那两个孩子下意识的关心,出卖了你。”

    宋言汐从桌上抽出一本册子,翻开其中一页轻声读道:“二十三日丑时,卯时,于兄弟二人房帐外偷看。

    午时过三刻,检查兄弟二人的药渣……”

    “不必再说了,是我干的。”

    想到兄弟二人,田鼠脸上渐渐没了血色,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穿他心中顾虑,宋言汐开口道:“你暗中托刘老汉照拂一事,他们并不知情,也不知道你是那夜的凶手之一。”

    “你……”

    “只要筹码够,这世上没有秘密。”

    想到那不成器的刘狗蛋,田鼠咬了咬牙道:“老子当初就不该心软,留那小崽子一命,老刘头早晚得毁在他手上。”

    暗一都准备动手了,听到后半句话又止住了。

    那个叫狗蛋的,确实人嫌狗厌。

    要是自家的孩子,他高低得让他屁股开花。

    就像其他兄弟说的那样,养这么个孙子,倒不如养条狗更实在,将来老了还不至于寒心。

    底牌都被人摸得一清二楚,田鼠也不再隐瞒,当即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宋言汐听得眉头紧皱,“你的意思是,花钱买通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