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句,该是他白家为君分忧之时,方才恍然大悟一切的根源。

    原来让爹爹废寝忘食,忙到连他的生辰都顾不上也要画出来的机关图,竟是为了克制梁军战马之用。

    白家惨遭灭门,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机关图?

    李程虽心性稳重,可到底年幼,涉及到家人惨死一事根本冷静不下来。

    他红了眼圈,愤怒质问道:“我们家的无妄之灾,只是因为那几张机关图?”

    宋言汐面色沉重,“目前来看,这种可能很大。”

    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李程慌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

    他终于绷不住,缓缓蹲了下来,双手遮住脸无声痛哭。

    宋言汐递上一方帕子,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开了口,“白家虽是因机关图遭了难,可我想,若是令尊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后悔最初做下的决定。

    梁国人能如此心狠手辣杀人灭口,甚至三年来都不曾放过对你赶尽杀绝的想法,只能证明一点。”

    李程抬起头,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泪痕,与宋言汐的视线对上,一字一句坚定道:“我爹绝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举,梁国人想得到机关图,做梦!”

    他问:“纸笔何在?”

    将军府。

    会客厅内,几人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围在正中间,神色一个比一个严肃。

    “不愧是有着鬼工之称的白家,如此精妙的图纸,老夫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