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汐登时冷了脸,沉声道:“那些妇人的丈夫多是战死疆场,乃是英雄遗孀,岂容你们用这些污秽之词评价?”

    “你瞧瞧你,又着急了不是?”见她动了怒,田鼠赶忙收了嬉皮笑脸。

    他解释道:“大家戏说俏寡妇一事,并非是拿那些妇人调侃,反倒是另一种夸赞。”

    宋言汐闻言,脸更沉了,“我这么夸你你要不要?”

    田鼠一噎,压低声音道:“那些寡妇多是年轻漂亮的妇人,即便军中给抚恤金,家中没有男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是以,边城之中妇人二嫁之事比比皆是。”

    有关此事,宋言汐确有听闻。

    那些妇人皆是妙龄,或刚成婚不久,或膝下有一两个孩子,上有老下有小负担之大绝非一个女人家能承担的。

    此乃人之常情,即便京中那些个整日将规矩礼法都挂在嘴上的世家族老听了,也无法昧着良心说一个不字。

    见她面色缓和,田鼠忙趁热打铁道:“凡改嫁的妇人,就没有一个不惦记徐将军的,那媒婆恨不得把将军府的门槛给踏平了。”

    一个二品大将,府上除了收养的两个义女外,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

    且跟家中早早断绝关系,上不用伺候公婆,下不用应对小姑子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亲眷。

    只要嫁过去,便是什么都不必管,只用关起门来当自己的将军夫人。

    如此好的香饽饽,谁能不稀罕?

    田鼠啧啧两声,道:“这要不是有锦王珠玉在前,别说是这些小媳妇,就连那些小姑娘也得把他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摸着下巴,感叹道:“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好命,都嫁了这么多年了,还被徐将军惦记着。”

    宋言汐眸色沉了沉,冷声道:“不过是众口铄金罢了,只要是百姓们愿意,死的也能说成是活的。”

    田鼠讪讪道:“就是几句玩笑话,郡主不值当生气。”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宋言汐岔开话题道:“方才刘老伯说你那夜伤了其中一人,你可还记得?”

    “还有这事儿?”

    “他没看见是谁受伤,只看到了沿途的血迹。”

    田鼠双手插在袖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