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医挑了挑眉,凉凉问:“照你这么说,我要是骂言将军和言老将军,你也让我放开了骂?”

    宋言汐蹙眉,坦言道:“不能。”

    没等刘军医挖苦的话出口,就听她又道:“您可以趁我不在时骂,一次性骂够骂尽兴。

    只要我听不见,便不作数。”

    “你这丫头……”刘军医失笑,摇摇头道:“老夫又不是嘴痒闲的没事干,好好的骂人作甚?”

    想到什么,他干干一笑,“就你外祖父那臭脾气,骂他可以,要是让他听说有人骂他的儿子,祖坟都得给人掀了把人先人骨头挖出来当棍耍。”

    宋言汐诧异挑眉,“竟有此事?”

    在她记忆中,外祖父是个有些严肃却待人温和有礼的小老头,哪怕那柄红缨枪就放在祠堂里,也很难让人将他跟喋血沙场的铁面将军联系到一起。

    幼时听大舅母跟母亲说起外祖父当年战场上的骁勇,她除了惊呼之外,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真的假的”。

    刘军医一看宋言汐的表情,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冷哼一声道:“都是那老东西装得好。”

    怕她不信,他支招道:“等你回去见了他,就说边城有个人到处抹黑你大舅舅的名声,说他处处不如徐啸,你看他会不会连夜提枪过来。”

    “言屹川那老东西,再没有比他更护短的人了。”

    如果说之前,宋言汐只是觉得可能有那么回事,听到护短这两个字,她信了。

    言家从上到下,连带他们姐弟二人,都极其护短。

    小时候长柏出去同人打架,回来后他那个渣爹不由分说便训斥一顿,罚他跪祠堂,甚至还让人备了礼品去给那家赔礼道歉。

    美其名曰,有理也要让三分。

    当时她在神医谷收到来信时便想,让个屁,明明两个人都动了手,非要说错,那也是都错了。

    只可惜后来渣爹为了他的爱妾,直接搬出了侯府另府别居,将那一大摊子尽数丢给了她母亲。

    母亲一人强撑着侯府,即便碰到类似的事情也只想着息事宁人,生怕让人看了笑话去。

    自那之后,她收到的信件上就连不经意间的抱怨也没了,只一味的教她为人处世时能让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