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无疑是痴人说梦。

    且不说锦王绝不可能松口,便是她,也只会问他一句是否活够了。

    此事,恐怕需从长计议。

    一碗热腾腾的鸡蛋茶下肚,乌钧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几分血色。

    他倚靠在床头,将装着户籍的信封递上前道:“这里头的东西,二位或许能用得上。”

    宋言汐应了一声接过,递给了墨锦川。

    乌钧失笑,“郡主就不怕乌某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宋言汐一挑眉,“当真?”

    那模样,就差把求之不得写在脸上了。

    乌钧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试图解释。

    “当日一役本就是有人合力为王爷设的杀局,即便乌某不做那把刀,亦会有其他立功心切之人,届时他们要的可就不止是一双腿了。”

    宋言汐凉凉道:“乌先生此言差矣。

    旁的人,可没有你这般火眼金睛,一眼便能分出真假。”

    她看了眼墨锦川,故意问:“王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这……”乌钧也看向墨锦川,隐约觉得,他或许误会了什么。

    永安郡主针对的,并非他一人。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乌钧故作惊讶道:“乌某何德何能,竟能劳得王爷不惜以身犯险,也要潜入梁境见在下一面。

    此事,想必郡主事先不知吧?”

    宋言汐冷笑,“乌先生倒是真看得起自己。”

    乌钧闻言也不恼,继续看热闹不嫌事大道:“王爷此举,难免令郡主担心,实在是不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