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庄诗涵顺着林庭风的视线看去,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这男人呐,天性就是贱,总爱干一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事。
他也不动动脑子想想,自己一个区区三品还上交了兵符并无实权的将军,如何同身份尊贵且手握兵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锦王比?
别说是宋言汐,换做任何一个女子在面对这种同样的抉择时,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锦王。
哪怕是她也一样。
要怪,也只能怪他哪哪都不如人,却还异想天开,想着鱼与熊掌皆得。
他也不想想,就算世间真有这种好事,又如何能轮得到他?
庄诗涵翻了个白眼,余光扫过端坐在那的徐啸,冷哼一声道:“我要说之事关系到朝中重臣通敌之嫌,其重要性远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小事能比的。”
她想到什么,不由冷笑,意有所指道:“今日之事,或许就是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威胁到了那人,这才被人陷害遭了这场无妄之灾。”
徐啸拂了拂衣袖,神色晦暗道:“人死在本将府中,药也是从府中院子里搜出来的,诗涵郡主不若直接报上本将的姓名。
王爷平生最厌一句话拐三个弯,心思城府深沉之人。”
没从他的脸上看到紧张害怕,庄诗涵已然觉得挫败,听到他如此嚣张的话更是瞬间气笑了。
她问:“徐将军难道就不好奇,这位有着通敌之嫌的重臣姓甚名谁?”
徐啸面色如常,甚至还有心情反问她:“本将若说好奇,诗涵郡主可愿意解惑?”
她自然是不愿意的。
好不容易拿到了他那么大一个把柄,若不能为她所用,她怕是气得半夜睡觉都合不上眼。
可要是就这么算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庄诗涵盯着徐啸的脸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说来也巧,我要说的这个人不仅王爷认识,同徐将军也是渊源匪浅。”
墨锦川自十六从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五十天在边城,剩下的十天则是在往返京中的路上。
与那些个朝臣,不过是点头之交,换身衣服换个地方怕是连眼熟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