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前些日子比试惨败,齐太医更是恨得牙痒,正要说话,就见庄诗涵扯着林庭风进来。

    两人的脸色不算好看,明显是刚起过争执。

    宋言汐正在为刘狗蛋把脉,一双柳眉紧蹙着。

    见她迟迟不动针,庄诗涵咬了咬牙问:“人都快死了,你还在等什么?”

    宋言汐头也不抬问:“怎么,人是等我来了才出事的?”

    观其脉象,最早昨日傍晚这孩子便出现了腹痛不止的现象。

    他早已过了牙牙学语的年纪,渴了饿了知道喊,疼了也肯定知道叫人。

    偌大的皇家驿站,竟没一个人听见?

    旁人先不说,诗涵郡主身为这孩子的义母,自身又有不凡的医术,她但凡稍微伸伸手也不至于让这孩子活活疼晕过去。

    她这才刚到呢,就迫不及待把过错往她头上扣了?

    被宋言汐看穿心思,庄诗涵有些懊恼,硬着头皮道:“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只用告诉我一句,这孩子你到底能不能救。”

    宋言汐不答反问:“为何不能?”

    她收回手,打开一旁的药箱,取出里头的针包。

    见他当真要给刘狗蛋治病,庄诗涵坐不住了,当即冷着脸道:“你不能动手。”

    “好啊。”宋言汐答应的痛快。

    她反手合上药箱,转头对上庄诗涵阴沉的眸子,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言简意赅道:“诗涵郡主愿意替本郡主担下抗旨不遵的死罪,求之不得。”

    话音落地,屋内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众太医面面相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此事怎么还会与抗旨扯上罪名。

    难不成,永安郡主也同他们一样,是奉旨前来诊治?

    还是说床上躺着的这孩子,身份非比寻常?

    庄诗涵脸色愈发难看,咬了咬牙问:“宋言汐,事关人命,你连这个都要争?”

    林庭风低声呵斥:“诗涵,别胡说,她不是……”

    “你住口!”

    庄诗涵狠狠剜了他一眼,警告道:“我待会儿在跟你算账!”

    她看向宋言汐,近乎施舍道:“你愿意逞能便去治,治死了到时可别甩锅在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