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话锋一转道:“王爷如今行事愈发荒唐,身为堂堂亲王,却整日里忙着讨一女子欢心。
这般行径,如何对得起殿下的一番苦心?”
华阳长公主敛眸,冷了嗓音,“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日后莫要再提。”
“可殿下这么多年苦心孤诣,眼看着时机成熟,怎能放纵王爷依着喜好行事?”青雀不解。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为自家主子不平。
她气不过道:“当年若非殿下仁慈,王爷早就随他那薄命的亲娘一道去了,哪里还会有被养在陛下膝下的机会。
更别提,有如今的造化。”
华阳长公主沉着脸,呵斥道:“青雀,不得放肆。”
她嘴上虽这么说,面上却带着难掩的失落。
青雀劝慰道:“殿下也别太伤心,若锦王殿下实在是不中用。”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道:“陛下膝下适龄的王爷,又并非只有他一人。”
华阳长公主眼睛微眯,声音泛着寒意,“青雀,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青雀瞧出她并未真的动怒,大着胆子道:“宣王自小就聪明,又早早向陛下讨了恩典出宫,虽打的是游山玩水的名头,焉知他不是打的坐山观虎斗的主意?”
“你是说老四?”
华阳长公主笑着摇摇头,笃定道:“他没那个胆子。”
“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
怕她不肯信,青雀又要劝,却听到她说:“宫变那日,老四和老五因着贪玩,就躲在东宫书房的桌案下。”
“那两位王爷岂不是亲眼目睹……”
青雀骤然变了脸色,话说一半果断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要是说出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华阳长公主掀眸,忽地笑了,“瞧你那胆小如鼠的模样,有本宫在一日,整个大安便无人敢动你。”
青雀回过神,却不敢再像方才那般口无遮拦。
犹豫再三,她轻声问:“殿下觉得,丽妃娘娘所生九皇子如何?”
“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孩,能瞧得出什么。”
华阳长公主说着,眼底突然多了笑,意味深长道:“他的生母丽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