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只学了点皮毛,我正愁着自己离开后,会让他学得半途而废……”
“成舟?杨成舟?”齐跃进微勾下唇角。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位就是从三姐夫手里学完最后一道国宴最难名菜茄鲞(xiǎng)后,没两个月呢,三姐夫就因为牙齿上火,去拔牙的时候伤到了舌神经而失去了味觉。
加上三姐夫平日里守着灶台,营养过剩,身体过胖而得了三高,无法长时间坚持工作,只能将国宴交给了这个徒弟置办,把好好的招牌给砸了。
“对,这孩子也是命苦,”牛俊良点点头,“我这份工作,原本是他父亲的。
成舟的父亲身体不好,在他八岁的时候没了。他的妈妈当年就改嫁了。可以说他是跟着爷爷相依为命的。
当时买卖工作的时候,那老爷子就一个条件,让我带这孩子入行……”
“姐夫,”齐跃进搭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也说了,人家只让你带入行,又不是让你将他当成关门弟子。
他既然在做饭上能力有限,就让他在津市呆着呗。
徐主任欣赏你的厨艺,那你得认真啊,凡事都追究到极致。
怎么你在做饭上是这样的态度,对自己徒弟的选择这么随意?”
三姐听得直点头,“俊良,宝弟说得不错。咋,咱们买工作不花钱?非得将那孩子当祖宗供着?
你教他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情都还上了!这两个徒弟名额,咱们得慎重,不然对不起徐主任,丢的是宝弟的面子!”
牛俊良也跟着点头,“行,正好我离开这里,国营饭店空出个位置,他能当个二厨。那……那我带谁啊?”
齐跃进拍拍姐夫健硕的胸脯:“谁也不带!”
一家人都绞尽脑汁考虑这两个名额的人选,却被齐跃进硬生生给叫停了。
“为啥不选啊?”八姐忍不住问道,“这不是白送给咱们的两个工作名额吗?”
其他人也一脸的不解。
齐跃进轻笑,“第一呢,基本上咱们家到年龄的都有工作了,拿到名额也是给亲朋好友。
不是有句古话叫做升米恩斗米仇吗?咱们按照市场的价格买卖,人家觉得咱不讲情面;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