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明大概能看出来，沈红颜心里是有苦衷的。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低头翻看面前的资料。
不一会儿，刚好就看到沈氏服装厂的财务公开表。
在这期间，楚清明心里还在想一个问题：陈珂言今天为什么会选择来沈氏服装厂进行调研？
要知道，到了陈珂言这种级别，她做出的每一个决定，肯定都有背后的考量。
毋庸置疑，沈氏服装厂是梧桐市的纳税大户，同时也是梧桐市的一道门面。
可若单单只因为这两个方面，还并不足以让陈珂言如此重视本次的调研，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用意。
想着想着，楚清明的视线突然定格了，因为他看到一条财务报表信息：沈氏服装厂每年在治理排放污水方面的资金都在五百万以上。
有这么多钱用来净化污水，肯定能达标了。
既然能达标，为什么沈红颜又要排放超标的污水呢？
这件事情似乎透着蹊跷。
当然，以楚清明对沈红颜的了解，他绝对信得过沈红颜的人品和社会责任感，因为沈红颜就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奸商。
所以，这让楚清明更加坚信，沈红颜身上还有其他隐情。
在有所发现后，楚清明不再犹豫，立马看向陈珂言，说道：“陈市长，您可以看看这一条报表上的内容，也许沈总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呢。”
话音落下，他就用红笔将这条报表上的支出圈了起来，然后推到陈珂言面前。
陈珂言低头看过后，眼睛立马亮了亮。
下一秒，她抓住了事情的关键点，看向沈红颜，问道：“沈总，你每年拿五百多万出来治理工厂排放的污水，难道一点效果都起不到吗？还是说这只是你财务报表上的一个单纯数字而已？”
事情的真相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这让沈红颜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下意识看了看楚清明。
楚清明则冲她点点头，给予她鼓励，示意她尽管开口说话。
沈红颜深吸一口气，这才有些无奈地开口道：“陈市长，其实这件事我一直都不愿意讲呀。”
陈珂言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沈总，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