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友莫辨!

    就当前情况来看,能够护得自己族人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报仇和重新掌控朝廷,还得等到整合了各方兵力,才可以去做。

    想到这里,董旻叹了口气,对樊稠下令道:“立即安排辎重车,多装黄金珠宝,准备退往西凉。”

    “诺!”

    樊稠应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走去。不过,才跑到门口,便与一个男人撞了一个满怀。

    见到撞进自己怀里的是个大男人,樊稠顿时大怒。正要发火,却发现此人乃是李儒。

    赶紧将李儒扶好,一边伸手给李儒揉了揉被自己撞痛的胸口,一边问道:“先生为何来了郿坞?”

    李儒推开樊稠,叹了口气,沉声说:“太师遇难之时,李某侥幸逃离长安。想到太师家人尽在郿坞,故而星夜飞马前来告知。

    不过,现在看来,尔等都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李某就告辞了。”

    说罢,便皱了皱眉头,向董旻深施一礼,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先生且慢!”

    董旻深知李儒的本事,哪里肯就此让他离开,赶紧拉着李儒的手,哽咽着恳求道:

    “吾兄长在世时,对先生最为倚重。如今兄长遇害,群龙无首,危机四伏。还请先生看在昔日的恩情上,救吾董氏一族。”

    李儒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只好又回过头来,长叹了一口气道:

    “前日太师进京,我便看出了其中的凶险,还特意前来郿坞苦劝。却不料太师听信了那奸贼李肃之言,不仅不听李某的劝告,还让人将李某赶出郿坞,罚李某闭门思过。这真是让人有些寒心啊!”

    “还请先生不计前嫌。”

    董旻依旧拉着李儒的手,低声恳求道:“先生与兄长共事十余载,兄长一直对先生言听计从。最后虽为李肃谗言所迷惑,实则对先生依旧甚是倚重。如今形势凶险,也只有先生才可救我董氏一族,还请先生教吾脱困之策。”

    李儒见董旻如此恳切,便试探着问道:“你可愿听吾一言?”

    “凡是先生所言,无有不从!”董旻信誓旦旦地说道。

    “很好!”

    李儒找了个胡椅坐下,又拿起桌上的水壶灌了两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