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白姨娘伸手梳着自己的长发,发现发丝就跟蒲公英一样,一缕缕往下掉,很快便秃了一大半。
“我的头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头发怎么都没了?!”
林太傅瞧着眉头皱成一团,看着她光着半边头的样子,明显不喜。
林书棠从段砚洲的怀里探出头来,圆圆眼睛,清澈如水,带着笑意。
段砚洲趁着这个时候,立马搂着她朝客栈内走去。
客栈门外还停着长房的囚车,不过他们的囚车上披着防风布。
方才枪声也惊醒了周氏和段忡,等他们掀开布朝外看时,林书棠和段砚洲已经走了。
二人放下帘子继续睡着。
天寒地冻,只有睡觉才能保持体力。
林书棠同段砚洲回到客栈内,原本正犹豫着要如何跟他解释,谁知道,他转身看向她的手,柔声问:“方才可有伤着手?”
林书棠略些诧异,玻璃珠般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她点头的样子有些乖,瞧着人畜无害,可方才拔枪的时候判若两人。
段砚洲从怀里拿出汤婆子,塞在她手中,随后蹲下身,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双新鞋放在她脚边,“你的鞋袜好像湿了,来,换上这个双。”
“哦。”林书棠听后,一时未留神,当着他的面脱了鞋袜露出了白皙的小脚。
段砚洲连忙起身,耳尖红红,“书棠,你先换着,我去看看大哥。”
“好的,你去吧,大哥现在恢复得不错,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上路。”林书棠一边说着,一边将鞋穿上。
等段砚洲走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的夫君再厉害,也只是个古人。
古人羞涩些许。
林书棠回头朝他的背影看去,双眸弯成月儿,笑得明媚。
半夜, 下了大半个月的风雪终于停了,可是气温骤降。
林书棠盖着两层棉被都还觉得冷。
她连忙从空间拿了三四个热水袋,还有一床加厚的羽绒被。
这才暖和不少。
段砚洲睡在她对面的床榻,同样盖着两层棉被,床旁的窗子还有些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