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席卷战场，不再是春日里清新的空气，而是刺骨的寒风，仿佛要抓破他们的皮肤，从骨子里夺走温暖。
此前明亮的天空如今被黑暗的漩涡吞噬，那是一种压抑的阴霾，窒息了光线，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像邪恶的幽灵一样舞动。
那股恶臭……天哪，恶臭让人难以忍受。
一股腐臭、刺鼻的硫磺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浓重而令人作呕，就像一千具腐烂的尸体被塞进一个狭小的空间。
这气味灼烧着他们的鼻孔，让他们的胃翻江倒海，眼睛流泪。
这是腐烂、死亡的味道，是某种古老且极其邪恶的东西的味道。
士兵们刚才还沉浸在胜利的陶醉狂热中，现在却踉跄着、脚步不稳，他们的欢呼声被令人窒息的黑暗和压倒性的恐惧迷雾所扼杀。
曾经象征着他们胜利的血腥金属味，现在被即将到来的厄运的刺鼻恶臭所掩盖。
李昊感到黑暗的沉重压力向他袭来，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限制了他的行动，让他呼吸急促。
他环顾四周，看着他的同伴们。
素瑶平时总是那么沉着优雅，现在却用手捂着嘴站着，脸色苍白，满是忧虑。
就连一向快活的周鹏也神情严峻，他平时调皮的笑容被紧绷的愁容所取代。
恐惧，原始而强烈，侵蚀着他的镇定。
这可不是某个小军阀在耀武扬威。
这是……别的东西。
某种强大而古老的东西，散发着比这个世界还要古老的黑暗气息。
但李昊知道，恐惧是他承受不起的奢侈品。
他是九皇子，是该死的摄政王，是把这些人拖入这场战斗的人，如果现在让他们失望，他就是罪人。
他挺直了脊背，强迫自己直面这压抑的阴霾。
他的心在肋骨间疯狂跳动，在逼近的寂静中像急促的鼓点。
“大家，靠近点！”他咆哮着，在呼啸的风声中，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背靠背！我们一起面对！”
他的话虽然有些吃力，但似乎给动摇的士兵们注入了一丝勇气。
他们挤在一起，形成一个紧密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