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浑身散发的压迫感与周遭血腥味叫柳锦棠额头冒了细汗。

    她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温声道:“我,我先给大哥哥擦一下血,若是弄疼了大哥哥,大哥哥且忍着些。”

    沈淮旭没有说话,只发出一声淡淡的轻嗯声。

    得了允许,柳锦棠便没在犹豫,站在其身旁,弓了身子,手中帕子贴上了男人胸膛。

    沈淮旭垂眸,看着胸膛上沾了血的月牙色锦帕,神色晦暗:“胆子不小。”

    柳锦棠听他说的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这句:胆子不小。

    许是眼下就她二人,且沈淮旭能叫她处理伤口便是对她的一种信任,所以柳锦棠胆子也大了些。

    “其实大哥哥说错了。”

    柳锦棠为他擦拭着伤口,头也未抬自顾自说着:“我其实胆子很小,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比如我很怕血,但若是大哥哥,我便不怕了。”

    她嘴甜的如抹了蜜,抬眼时星眸清澈,沈淮旭放在扶手上的大掌微动,指尖摩挲两下,眸底钳上了莫测笑意。

    “是我就不怕?我看你次次见我,眼底都有畏惧,何来不怕之说?”

    柳锦棠从容不迫看向他:“妹妹并未说不怕啊,妹妹说的是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

    少女神情灵动,眸子之中透着狡黠,如小鹿一般横冲直撞,没有半点章法可言。

    沈淮旭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眼底笑意加深。

    “你果然是个小戏精。”

    “什么?”

    柳锦棠没听清,她好像听见了什么戏精?

    谁?她吗?

    “你怕血?”沈淮旭突然换了话题。

    柳锦棠乖巧的点点脑袋:“怕。”

    “何故?”

    柳锦棠想了想:“与小时候有关系。”

    柳锦棠擦干净血渍,直起腰来:“伤口很深,恐怕要缝合才行。”

    沈淮旭头都未低:“无妨,上了药包扎便好。”

    “我这没有药。”柳锦棠有些窘迫,她提的那大匣子里只有些包扎的布条与零散的工具,没有药物。

    沈淮旭把雪凝膏取出:“用这个。”

    柳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