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裹着松香从柳锦棠身旁走过,对方只披了一件黑色玄袍,且未束腰带,衣襟大敞着,可见其中精壮胸膛。
春文早就羞得低下脑袋躲到了一旁去。
柳锦棠虽也低着脑袋,但却不老实的抬眼用余光偷瞧着。
沈淮旭拔起地上长剑,掏出帕子擦了擦剑尖上的泥。
面色冷峻,眉目如晨间露珠般清冷。
他朝柳锦棠走近,然后用剑尖挑起其下颚。
感受到下颚上锋利的冰凉,柳锦棠哆嗦了一下身子,随剑尖的挑动抬起头来,然后看见了沈淮旭脸上戏谑笑意。
柳锦棠本能的畏惧褪去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气愤,这人竟然是故意吓她的!
"大哥哥这出场的方式,未免有些特别。"
柳锦棠杏眸蓄着水汽,透过寒刃光芒望向执掌剑柄之人。
“这就怕了?”沈淮旭剑尖往前,抵住了柳锦棠的脖颈,只需在往前一点,就可刺破其肌肤。
柳锦棠知对方是故意吓唬她,所以哪怕剑尖已经抵住了她得咽喉,她依旧强装镇静丝毫不慌。
眼眶中的水汽渐浓,柳锦棠垂下眼睑,在抬头,眼眶已然泛了红。
“大哥哥若是不喜我,直说便是,何苦这样吓唬人家,妹妹这病才好,可经不得大哥哥如此吓唬,若是吓晕过去,岂不是又给大哥哥添乱。”
沈淮瞧着那矫揉做作的少女旭眉毛一弯,笑意全无:“小戏精,你这一套在我跟前,不管用。”
柳锦棠莞尔一笑,露出眉眼弯弯,丝毫没有演戏被拆穿的窘迫。
“不试一试怎么知晓对大哥哥不管用呢,万一大哥哥就喜欢妹妹如此说如此做呢。”
“找死?”沈淮旭面色阴冷,语气也裹上了煞气,手中长剑又往前抵了一分,柳锦棠已然感觉肌肤有了刺痛之感。
若说不怕定是假的,沈淮旭向来阴晴不定的,她今日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与他拌嘴。
但话都说出去了,现在认怂岂不是太难看?
柳锦棠勾着头看一眼地面,做好心理建设后抬头露出俏皮笑意。
她伸出手,把抵住脖子的剑稍稍往外推了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