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棠不依不饶继续说着:“大哥哥不用自责,为大哥哥受伤我是心甘情愿的。”
“聒噪。”沈淮旭出了声。
柳锦棠巴巴揣着一双凝水眸子望着沈淮旭,一副我明明没错你却说我的可怜模样。
沈淮旭冷哼一声直起腰来:“小戏精,难道你娘没告诉过你,莫要在男子跟前露出这等神色吗?”
“我娘?”柳锦棠一派天真一本正经的解释。
“我爹与我说过,男子与女子授受不亲,但至亲除外,我不可随意抱其他男子,但我能抱自个的兄长与阿弟,我不可随意进男子屋子,但兄长与亲人的屋子可进,因为亲人不会伤我害我,但他人会。”
“荒唐。”沈淮旭一甩袖子,显然对柳锦棠这个话极不赞同:“兄长至亲亦为男子,既男女授受不亲,就理应遵规重矩,哪里分什么外人与至亲。”
“那大哥哥呢?”柳锦棠喃喃问着:“若按大哥哥所言,我此刻在大哥哥屋子又算什么呢?大哥哥还给我换药疗伤岂不是坏了规矩?”
说着说着柳锦棠的眼眶开始发红,然后随着美眸眨动,晶莹泪珠滚落。
“我就知晓大哥哥还是厌我的,地宫吓唬我也是想把我吓跑,此刻又说这些话,暗骂我不知廉耻。”
柳锦棠哭的梨花带雨,动人心弦。
“所以大哥哥为何就不能像别人家兄长对待妹妹般待我好一些?是妹妹我何处做的不妥?还是大哥哥嫌我是个继女?”
“若大哥哥嫌我是个继女,不配做你继妹,只要大哥哥今日开口,我从今往后绝不在打搅大哥哥半分!”
柳锦棠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瘦弱的肩膀默默颤抖着,仿佛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可诉,咬的唇都发了红。
沈淮旭妖孽眸子光色难辨,他就那么盯着少女哭。
大掌之中,少女胳膊随着她身子颤抖,沈淮旭喉头动了动,不知为何,胸口有些发闷。
片刻后,他挑起的剑眉落下,似有无奈之态。
沈淮旭叹息一声,松开少女的胳膊走到桌案前取了锦帕递上前:“我并非嫌弃你的身份,入了沈府便是沈家人。”
柳锦棠偏了偏身子,不接他的帕子,眼泪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