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文自竹林出来后,看见的便是少女离开院子的背影。

    他眉目蹙了蹙,拿着东西进了屋子。

    他一进屋,就见桌案上放着两个杯盏,显然刚才屋中是有两人的。

    “找到你想要的了?”

    沈淮旭起身,走至书案前,打断了陆星文的思绪。

    陆星文把视线自那无人的空位上收回,将手中卷轴铺平,又至袖中取出一块碎布来。

    “你来瞧,这个可是时家家徽?”

    陆星文把碎布与卷轴平放至一起,碎布之上用暗紫丝线勾勒着一个似马非马,似鹿非鹿的图腾。

    而卷轴之上,画着同样的图案。

    “确实是时家家徽。”沈淮旭点头,这碎布上的图案虽然只有一半,可与卷轴上的图案一对比,可以瞧出几乎一致。

    时家家徽乃是上古神兽“四不像”,象征尊贵和神秘,倒与当时的时家极为相配。

    当时时家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可惜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时家的没落着实叫人惋惜。

    “此碎布从何而来?”沈淮旭把那碎布拿起,摩挲一下,很粗糙的料子:“是刺客?”

    陆星文没有否认:“前日半夜,屋顶有异动,我出屋查看,看见一鬼鬼祟祟的人影,遂派人捉拿。”

    “对方武功高强,我的侍卫与之搏斗中伤亡惨重,而对方唯一留下的,只这一片衣角。”

    陆星文目有不解:“沈兄,你说这时家旧党到底意欲何为,难不成真的想要找人为其洗刷冤屈?”

    沈淮旭眸子幽冷,笑的渗人:“时家冤屈早就洗刷干净了不是吗。”

    陆星文怔住,然后默认的垂了眼睑。

    确实如沈淮旭所言,当年时家虽蒙冤被斩,可事后真相大白后姜家也为其付出了代价,盛京老一辈人谁人不知时家之事,谁又能不叹一句惋惜。

    时家冤屈早在当年就已洗刷,如今时家旧党再次活跃,恐不是为了洗刷冤屈那么简单。

    陆星文只一瞬间就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俊朗面庞之上挂上惊愕之色,压低了声音:“难不成他们是准备改朝换代?”

    沈淮旭走至案后坐下,笑的高深莫测:“说不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