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懂她的意思,目光落在台阶上的瓷碗碎片上。
柳锦棠顺着他目光瞧去,瞬间明了他所谓吵到他是何意思。
并非是孙嬷嬷说话吵到了他,而是这些瓷碗碎成片时吵到了他。
“所以你一直在我屋顶之上?”柳锦棠瞅着他,目光不善。
春文同样瞪着一双眼瞅着萧夏,似乎只要他敢说是,就冲过去再给他两巴掌。
要知道,刚才她家小姐可就在屋里沐浴呢,萧夏在屋顶,万一偷看了谁知道呢。
萧夏哪里能说是,赶紧道:“并非如此,五小姐在屋内时,小的一般都在墙头上,或者墙外的树杈上,只有五小姐在外时,小的会在屋顶上。”
春文眯眼,怒吼一句:“你说在哪就在哪,有什么凭证!”
萧夏直腰,眉宇间裹着正气,拿出袖中令牌:“此乃主子亲手交到我手中的天玄令,此令可鉴我话之真假,若是有假,慎刑司狗头铡伺候。”
柳锦棠知晓萧夏说的是实话,沈淮旭不会把一个品行不端之人放在她身边,何况她与萧夏接触如此之久,对方虽吊儿郎当,却不是浪荡之人,做不来那偷窥女子洗澡之事。
春文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在针对他。
柳锦棠看着那紧闭院门,有些许愁容:“你虽把人打跑了,可在我院子里发生的事,想来过不了多久我娘就得来了。”
萧夏却是漫不经心的玩着小石子,啧啧有声的摇了摇头:“她来不了,今夜就是发生天大的事她也来不了。”
话落,萧夏一把把抛至半空的小石子握回手中,飞身而起,眨眼间就落在了墙头之上:“难得睡个清净觉,五小姐早些休息。”
余音未消,墙头上的人影已是消失不见。
春文切了一声:“故弄玄虚。”
然后搀扶着柳锦棠进了屋子。
重新打了水给柳锦棠沐浴,热水包裹后的身子疼痛却并未减少,柳锦棠感觉自己胳膊都要废了。
本想早些睡了,可路过桌案看到桌案上抄写到一半的书籍,咬咬牙还是坐了下来。
早些写完早些了事,布粥恐怕就在这两天了,她也还要去忙活药材的事,之后怕是难再有时间抄写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