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朕拨下去的万两白银,你们不仅没解决奉州水患,还给朕搞出了瘟疫来?”
宫殿内回荡着乾顺帝沉闷而压抑的回音,每一块石板都似乎在颤抖,传递着帝王压抑不住的怒火。
“陛下息怒,微臣的人已经快马加鞭前去奉州核实此事,想来择日便有结果。”工部尚书程承安自人群内走出高声说着。
“程大人此话朕听了不下十遍,你当朕是三岁稚儿可随意糊弄?”乾顺帝冷哼一声,把那折子一把丢下高台。
“朕派沈大人前去盛京周遭各个城镇去查看了一番,诸位爱卿可知结果如何?”
众朝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甚至不少人都不知晓沈淮旭何时出京了。
看着那笔直站在队伍最前方,昂首挺胸身穿正二品官服的男人,众朝臣皆摇首,齐齐回道:“臣不知,还望陛下明示。”
乾顺帝从宝座上霍然站起,身形挺拔如山岳,周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
“朕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奉州水患近四月都未治理平息,奉州百姓无家可归四处流窜,就盛京城外都有几千难民聚集,池阳,楚江等城镇聚集近万难民,各个村镇因难民增多暴乱不止,可瞧瞧你们,朕的大臣,又在做什么!”
乾顺帝怒目一扫底下工部:“听闻工部庶子近日成婚,可是风光,就是不知那大操大办五日的宴席所用银两,可有奉州百姓的救命钱呐?”
“陛下冤枉!”工部程大人一个激灵跪倒在地,一口一声喊着冤枉,说他那庶子姨娘乃是富商之女,成婚所用银两皆是其姨娘所出,绝对干净。
乾顺帝怒瞪他一眼,坐回龙椅之上。
“听闻近日有世家在城外开设粥棚施粥,朕正好闲来无事,正好前去体察体察民情,沈爱卿,你与朕一同前去。”
被点名的沈淮旭抱拳应是。
“奉州瘟疫尚且未传至京城,户部可在。”乾顺帝冷冷唤着。
户部尚书吕建章闻声而出:“臣在。”
“奉州瘟疫一事,朕派太常寺太医署,殿中省尚药局与你一同商讨对策,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十日之内,拿出对症药方来,否则,朕摘了你的乌纱帽!”
户部尚书吕建章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