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烟，别哭了。”
闻彻轻轻勾了下唇，“你先坐下，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从你把我带回孤儿院到今天，整整十三年，每一天我是快乐的。”
“或许你只把我当成弟弟，但我不这么想，在我心里，你不单单是家人，还是……”
江凝烟忽然转头看向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被打断了，闻彻也没恼。
薄唇依旧上扬，“烟烟，我们换一种相处方式，可以吗？”
“不做姐弟，我们还可以做恋人。”
他眸色漆黑，桃花眼温柔地注视着她。
江凝烟却觉得身上发凉，这感觉实在太奇怪了。
此时此刻的闻彻，好像和她从前认识的那个截然不同。
她竭力镇定，后退了两步。
“闻彻，我已经结婚了，我是陆秉川的妻子。”
闻彻眼里似乎划过一抹戾气，旋即又毫不在意地笑了。
“纸片人而已，不过是一本网文里的角色，你不会当真了吧？”
“这个世界是假的，人也是假的，只有我和你是特别的。”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江凝烟抿了抿唇。
“陆秉川是真实存在的，也是我真心实意喜欢的，刚才的话，我就当做没听见了。”
闻彻没吭声，掩住唇，咳出一抹鲜血。
刺眼的红，衬得他脸色更白。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想听你哄哄我，这样可以吗？”
江凝烟没回答，静静看着他。
半晌，闻彻低下了头。
“我知道了。”
房间内静的出奇，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江凝烟怕他太激动，出现意外状况，站在一旁盯着他。
却没想到，闻彻再次抬头时，神色完全恢复正常。
还对她轻笑了一下，“姐姐，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这是让步的信号。
江凝烟松了口气，“好。”
盯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闻彻笑容缓缓淡去。
轻声自语，“他活着，你可以等，如果他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