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起想办法’。"
江可为忽然想起上周在咖啡厅看见的场景:何嘉裕蹲在地上帮妈妈系松开的鞋带,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微微发红的耳尖上。那时他觉得何嘉裕哪怕是蹲着,他的腰板也挺得很直。
如今听温婉这样说,江可为突然明白了何嘉裕挺直腰板的背后,还有他的自尊他的骄傲。
“你知道吗?”温婉忽然说起陈少如刚到咖啡厅时的事,“嘉裕妈妈第一次领工资那天,特意买了两朵康乃馨,一朵别在工作服上,一朵特地托嘉裕送给我。
所以你要明白,当一个人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尊严时,连感谢都带着光。如果我们直接替嘉裕交钱,就像掐灭了这束光,让他的感谢变成了沉甸甸的负担。
他是感恩的孩子,对你会有感谢,可是对待你的心以后肯定不会再与你处在同一个平地上。他看到你,就会想到他还欠你5000块钱没还,心中的负担感就会像鞋里的细沙,刚开始不觉得,走得久了就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