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生他时伤了身子,也就这么一个逆子,也只能疼着他了。

    当晚,宋眴因公务繁忙,又未回府用膳。

    姜月盈已有十来日未曾见他,但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觉得这样更好,吃饭时都自在了些。

    晚饭后,姜月盈便坐在书案前翻看账本。

    她决定听从宋母的建议,明日去街上看看铺子,于是又取来了两家铺子的账册,仔细核对起来。

    “姑娘,要么先睡吧,您都看了两个时辰了。”穗穗端来一盏热茶,轻声劝道。

    “你先睡,我总觉得这账有些问题,可又看不出问题在哪儿。”姜月盈头也不抬,手中的笔在账册上轻轻勾画。

    府里的人早已歇下,她本可以明日再去请教宋母,但她就是想要今晚弄个明白。

    穗穗劝了两回,见姜月盈依旧不肯休息,只得无奈道:“那姑娘也别熬太晚,明日还要出门呢。”

    说完,她便退了出去。

    栖云院只留了两个丫鬟,明日她还得早起做事,不能熬得太晚。

    穗穗走后,姜月盈继续埋头看账。

    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推开。

    姜月盈抬头,刚想催促穗穗去睡,却见来人是宋眴。

    “小叔?”她一愣,随即连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朝外张望了一番。

    “放心,没人。你那丫鬟走了,我才进来的。”宋眴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

    近日公务繁忙,他每日都是深夜才回府,天不亮又匆匆出门,这几日更是连家都未归。

    姜月盈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将门从里面锁上。

    前两次宋眴夜访,她都是第一时间赶他走,结果却被他按在门上亲得喘不过气来,亲完他也赖着不走,非他待会儿。

    今日姜月盈索性不再费这无用功了。

    宋眴见她没有赶自己,疲惫的脸上隐隐浮现出一丝笑意。

    姜月盈见他赖着不走,索性也不赶他了。

    “小叔,你会看账本吗?”

    反正他在这儿,不用白不用。

    虽然宋眴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但她不敢出言关心。若他只是她的小叔,她自然会问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