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眴声音陡然森冷。

    姜月盈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提到贺知年。

    但看着宋眴这般执着,她想着不过是随口胡诌,借贺知年一用也无妨,便应道:“你怎么猜到的?”

    这句话宛如最后一击。

    宋眴面色瞬间阴沉得可怖,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怎么猜到的?

    她竟敢应下!

    “你不是说,只是母亲让你招待他的吗?”宋眴冷声质问,目光紧紧锁住姜月盈,试图从她的神情中捕捉到一丝谎言的破绽。

    姜月盈心跳如擂,却仍强撑着道:“母亲怎会无缘无故让我招待外男?”

    她避开他噬人的目光:“宋眴,比起你,我确实更中意他。他父亲是国公爷,人也很好。”

    姜月盈心里暗自向贺知年赔罪,她此刻满心只想着,只要能让宋眴彻底死心就好。而且对方身为世子,宋眴再怎么也不至于去找他的麻烦。

    “你当真活腻了,是吗?”

    宋眴那漠然的眼底,隐隐压抑着浓烈的嫉妒,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森然。

    姜月盈从未见过宋眴这般模样,心中一惊,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掐紧,长睫慌乱地扑闪着:“我我话已经说完了,放开我!我该回去了。”

    她不愿再纠缠,横竖心意已表,再无转圜余地

    “回去?”

    宋眴低笑一声,那笑声却令人毛骨悚然:“这般戏弄我,还想全身而退?”

    姜月盈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望着宋眴阴鸷的眼眸,只觉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什么什么意思?”

    姜月盈是想激怒宋眴,让宋眴断了对她的心思,可她并不想死。

    “啊!”

    还没等姜月盈反应,猝不及防间,宋眴一把将她抱起,几步就跨到床边,将她重重摔在榻上,姜月盈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狠狠按了回去。

    姜月盈脑中轰然炸响。

    从前宋眴在关键时刻是能克制住自己的,正因如此,她今日才敢这般大胆地前来,可眼下

    “你疯了吗?你放开我!”

    宋眴却直接压了下来。

    “宋眴,你敢!”姜月盈声嘶力竭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