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仔细诊察后,宋眴这手的伤势着实严重。
原本只需静养便可痊愈,如今却不得不绑上夹板,用吊带悬在胸前。这番处置,自然是在姜月盈将他赶回玉衡院后才做的。
姜月盈称病休养了一日后,次日,颈间痕迹消退了些,她又做了遮盖,便前往桂馥轩请安。
一路上她心中惴惴,实在拿不准宋母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站在桂馥轩门前,她踌躇良久,她捧着珐琅袖炉,犹豫了许久,始终没敢进去。
“姑娘,要不咱再称病一日?”
“算了,进去吧。”姜月盈深吸一口气,终是下定决心。
横竖都要面对,逃避终究不是办法,只盼宋眴所言不虚,母亲当真已经应允了此事。
进得屋内,恰逢宋母晨起梳洗完毕。
瞧见姜月盈前来,宋母脸上瞬间浮现出担忧之色:“身子不适就该多歇息几日,何必急着来请安?”
姜月盈垂首致歉,神色间满是愧疚:“母亲,月盈辜负了您的嘱托。”
“哎……此事怪不得你。”
宋母拉过她的手,温言道:“母亲知道你素来懂事。眴儿再过几日就要启程赴任,昨日大夫来看过,说他的伤势又加重了。你有空时,不妨给他熬些滋补的汤水。”
听闻此言,姜月盈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既然母亲并不反对,她与宋眴相处时也不必再背负那么重的心理负担。
“不过月盈……”
宋母顿了顿:“你们的事,还是等眴儿从汜城回来再告诉你父亲吧。”
宋母说这话时,目光平静地看着姜月盈,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抹复杂的意味,像是无奈,又似有几分不悦。
只是姜月盈并未发觉。
“母亲说得是。”
姜月盈乖巧应下,离府之事,她也打算等宋眴回京后再与宋母商议,毕竟都在京城,想来母亲不会不同意。
二人正说话间,门外有丫鬟匆匆来报:“老夫人,肃国公夫人到访了。”
宋母与姜月盈闻言皆是一怔。
虽说两家相距不远,但这一大清早突然造访,着实令人意外。
姜月盈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