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再次起身告辞时,贺知年似有深意开口:“姜姑娘,做事都这般谨慎吗?”
贺知年直勾勾望着姜月盈,带着姜月盈看不懂的情绪。
贺知年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日的场景,宋眴揽着姜月盈的腰,而姜月盈不仅未曾躲避,还亲昵地抓着宋眴的衣摆,那模样,哪有半分如今这般谨小慎微。
想到此处,贺知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与不甘。
“贺世子,有话不妨直说。”姜月盈听着贺知年略带质问的语气,语气中已隐隐带上了几分不悦,她如何与他有什么干系。
见姜月盈神色不虞,贺知年心中一凛,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表现出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妥。
贺知年转念一想,既然她误会自己兴趣不同,那便索性顺着这点往下演:“只是觉得,同姜姑娘谈得来,若给姜姑娘带来了困扰,实在对不住。”
贺知年的态度诚恳,刚刚的凌厉已经变了歉意。
姜月盈这才觉得自己可能过激了,但心里却暗自腹诽:世子啊,你想与我姐妹相称,我却实在不敢奉陪。
这世俗的偏见暂且不提,单是想到宋眴可能的反应,就让她不得不谨慎。
“倒也算不上困扰,只是,今日当真不方便。我便不打扰了。告辞。”言罢,姜月盈利落起身,对着贺知年行了一礼,便带着穗穗匆匆离开了雅间。
她尊重每一个人的特殊喜好,但若别人的喜好会让她和她在乎的人生出嫌隙,她是绝不能妥协的。
贺知年久久看着面前空空荡荡的位置,眸色渐深。
既然温言软语无法靠近,那他也只能另谋他法了。
许久,他终是起身离去。
当夜,姜月盈房中刚熄了灯,桂馥轩的环儿便匆匆来报,说是宋母突然做了噩梦,惊惧不安,急唤姜月盈过去。
姜月盈连忙披衣起身,连发髻都来不及重新挽好,只匆匆用簪子固定了几缕散落的发丝,便快步赶往桂馥轩。
待她赶到桂馥轩,宋母穿着素白里衣半靠在床头,额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一张脸显得很是苍白。两个贴身丫鬟和李嬷嬷围在床前,李嬷嬷正小心翼翼地用帕子为她拭着汗。
姜月盈见状,立刻快步上前,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