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偌大的院子里,四下静谧,唯有他们二人。
晚膳前,贺知年就特意吩咐寺中僧人备下了一桌精致素斋。
他掐着时辰刚推门而出,恰巧看见对面的房门也轻轻开启。
贺知年唇角微勾,今日这院子里只余他们二人,他打定主意要与姜月盈说个明白。这些日子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实在叫他心绪难平。
姜月盈抬眸见他,脚步一顿,立即上前规规矩矩地福了福身,轻声说道:“世子,今日我实在没什么胃口,就不同您一起用膳了。”
姜月盈本想着躲在屋内,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可若让贺知年空等,又实在有失礼数,这才出来告知一声。
话音刚落,贺知年唇边的笑意便停滞了。
他满心期待着,这场难得的独处,甚至已在心中反复斟酌言辞,却不想被姜月盈一句话轻轻巧巧地打碎了念想。
贺知年尚未开口,姜月盈便转身回了屋。
回到房中,姜月盈仍为穗穗突然的晕厥忧心忡忡,为了安定心神,她取出宋眴留下的字帖,提笔临摹起来。
刚写几个字,叩门声便突兀地响起。
“姜姑娘,可否聊几句?”贺知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姜月盈手中的毛笔一顿,她蹙眉搁笔,心中暗恼:这位世子怎么这么多事情?
然而,门一开,姜月盈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贺知年便不由分说,一步跨进了她的房间。
姜月盈站在门边未动,无奈叹了口气:“世子,有话可以在外面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实在不妥。还请”
话未说完,贺知年已在案几前坐下来,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姜月盈长舒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这才认命地坐在了贺知年的对面。
思索片刻,姜月盈终是按耐不住,语带讥诮地问道:“贺世子莫不是不能独自用膳?非要寻我去相陪?”
“并非为了此事。”
“那是?”姜月盈实在想不出他们之间还能有何牵扯。
此刻,贺知年忽然倾身向前,他抬眸直视着她,眼底似有暗潮涌动:“姜姑娘,你已然知晓我的心意,对么?”
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