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盈瞧见对面的贺知年,心中顿时变得慌乱起来,脚步踉跄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半步,后背重重抵上冰冷的廊柱。

    这时,贺知年缓步踏出房门,朝着她走来。

    “姜姑娘,这是怎么了?可需要帮忙?”

    贺知年的声音轻柔,却激得姜月盈脊背窜起阵阵寒意。

    她强撑着精神,用力摇了摇头,用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的血肉,试图凭借这痛楚让自己保持清醒,可即使这样,四肢还是不受控制地发软,视线也逐渐模糊。

    在这朦胧之中,贺知年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却愈发清晰,修长手掌也已朝她伸来。

    “夜深露重,姜姑娘这般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

    姜月盈猛地甩开他刚触到自己衣袖的手,嗓音虽弱却字字如冰:“贺知年,下药的人是你?”

    贺知年嗤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的笑似藏着毒药一般,让姜月盈心中惊惧不已,她只觉得眼前的人面目阴沉的可怖。

    姜月盈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扶着斑驳墙壁踉跄前行,才迈出两步,腕骨便被贺知年狠狠扣住,一时间疼得她眉头紧皱。

    此刻的贺知年已撕去温润伪装,声音里裹挟着压抑的怒意:“姜姑娘,与你的小叔便能卿卿我我,到了我这儿,却还要装作一副清高模样?”

    姜月盈对贺知年的话充耳不闻,此刻她只想逃走,可挣扎了数次,却毫无作用。

    贺知年只是含笑的看着她,犹如看着笼子里的困兽。

    “贺世子,为何非要这样?”体内药效翻涌,姜月盈的声音已经带上了难耐的颤抖。

    “难受了?”

    贺知年凑近她耳畔,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颈侧:“你不是喜欢与我保持距离吗?别急,一会,你便会哭着求我疼惜你。”

    闻言,姜月盈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原本对贺知年印象便不好,却从未想过他竟如此卑劣,手段下作。

    “贺世子,我的宋家的长媳你若是这样,你就不怕”

    “怕?”

    贺知年又是一声嗤笑,那笑声里满是狂妄与不屑:“我和宋家的两兄弟不一样,他们要什么,就要拼了命去搏,而我,即便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