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年这才缓缓松开钳制的手,姜月盈也趁机将凌乱的衣襟拢紧。
在他灼人的注视下,她不敢多做整理,只能仓促地用双手紧紧交叠在胸前,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体面。
再抬眸时,贺知年此刻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气度,唯有那双锐利的眸子仍紧锁着她:“姜姑娘,我不管你往日有没有骗我,但我既今日选择了信你,你说的话就只能是真的。”
姜月盈不敢说话,也不敢辩驳,她只求今夜能平安度过,明日便将这一切都交给宋眴处置。
可贺知年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心头骤然一紧。
“我与子瑜兄,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只是想要你。无论你们之前是何种关系,今日之前的事,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明日起,你们还纠缠不清,那便不能怪我了。”
贺知年顿了顿,自顾自坐在姜月盈对面,悠闲地斟了杯茶,随后慢条斯理地把玩桌上的青瓷盏盖。
“子瑜兄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但姜姑娘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姜月盈心头一凛,素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我不明白世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