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眴!你疯了不成?!”贺知年脸色惨白如纸,右手死死按住血流如注的伤口,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猩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指缝渗出,在锦缎衣袍上晕开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

    “我很清醒。”

    宋眴的声音低沉冷硬,如同淬了冰的刀刃。

    他看似漫不经心又抬起手,手中弓弩稳稳指向贺知年的心口:“比贺世子趁我不在京中,强娶他人心上人要清醒得多。”

    “宋眴你竟敢出手伤人!我肃国公府,孙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孙濡意声音发颤,精心保养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

    宋眴却一个眼神都不给孙濡意。

    宋眴低头看了眼怀中瑟缩的姜月盈,再抬眼时眸中杀意凛然:“贺知年,若有下次这弩箭要的就是你的命。回去好好与你母亲解释清楚,”他指尖轻抚过姜月盈的发丝,声音陡然温柔:“这到底是谁的女人。”

    贺知年刚要开口,堂堂肃国公世子的骄傲让他无法忍受这般羞辱。

    可话未出口,宋眴的手已然再度扣在袖弩的机关上。

    这一刻,贺知年终于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会因世家情面而对他客套的宋家公子。

    如今的宋眴,是朝堂上人人闻风丧胆的煞神,是真正杀伐果决的疯子!

    “我不知不知姜姑娘是子瑜兄心仪之人。姜姑娘清清白白,是我是我不知轻重,胡言乱语。”贺知年不甘心地认着错。

    宋眴压抑着胸腔翻涌的杀意,声音冷得骇人:“送客!”

    再多留一刻,他怕自己真的会血溅当场。

    孙濡意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甄静娴,眼中满是怨毒。

    明明这一切都是她们二人商议好的,可如今事态失控,甄静娴却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更可恨的是,姜月盈分明与宋眴早有私情,她却让自己的儿子来蹚这趟浑水!

    宋母对上孙濡意的目光,嘴唇颤了颤,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字。

    待到众人散去,宋母才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来到两人面前:“眴儿,你怎么可以如此”

    “母亲!”

    宋眴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厉声打断:“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