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男人高大的身躯在微微发抖,她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紧接着,肩头传来一阵湿热。

    当日,姜月盈便带着穗穗住进了宋景泽在城东为她安排的姜府。

    姜月盈本以为宋眴答应年后让她出府独居只是权宜之计,到时一定会劝她留在家中。

    谁知到了府邸才发现,这两个月来宋眴早已暗中安排妥当,管家、丫鬟、小厮一应俱全,连日常用度都准备得细致周到,让她无需操心任何琐事。

    坐在芳菲苑的秋千架上,姜月盈终于展露笑颜。

    她望着正在石桌旁专注泡茶的宋眴,心中泛起暖意。

    新来的丫鬟们对于姜月盈来说有些生疏,沏茶这等贴身之事,便由宋眴亲力亲为。

    “小叔”

    姜月盈轻晃着秋千,终究忍不住问道:“敦敏郡主是谁呀?”

    这两日宋眴对离京之事只字未提,她心里始终存着疑问。

    宋眴手中茶壶微顿,语气平淡:“硕亲王之女。陛下命我护送她出京,她倒是不情不愿。”

    “那陛下可有赐婚之意?”姜月盈攥紧秋千绳,声音不自觉地发紧。

    “陛下并无此意。且陛下已允我婚事自主。只等你愿意,我便去请旨。”

    宋眴说得轻巧,实则这背后颇费周章。

    那敦敏郡主在宫里被他设计落水,宋眴“恰好”路过却佯装水性一般,不敢冒险,硬是等到太监赶来相救。

    待郡主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时,他非但不解披风相赠,反倒催促她速速启程,还振振有词说自己当年冬日坠河都曾湿衣驰马,郡主坐马车已是优待。

    郡主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待更衣完毕,又撞见宋眴吩咐随从,要将几个"新欢"女扮男装混入队伍中,供他夜里消遣。

    这般做派彻底碎了郡主的幻想,当即称病,再也不肯与宋眴一同出京,她金枝玉叶之躯,何必委身一个既不懂怜香惜玉又风流成性的男子?

    姜月盈闻言,眉间愁云顿散,唇角不自觉地上扬。

    宋眴见状,将晾好的茶水递到她手中:“少饮些,当心夜里难眠。”

    “睡不着也没关系。”姜月盈接过茶盏,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