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阻拦。”一个官差面色严肃地劝说着。

    那位大娘抱着儿子痛哭,“官爷,求求你了,我儿子已经走了,不能连个全尸都不留。”

    和葎站在外面看着,深呼一口气,抬脚迈进大娘的屋子,轻声说道:“大娘,您节哀啊。”

    那大娘看到和葎,只当他和那群官差一样,便没个好脸色,“你们这些当官的,凭啥要烧我儿子啊,他已经走得够苦的了,我要让他入土为安,你们要是非要烧他,就把我这把老骨头也烧了吧。”

    和葎缓缓蹲下身子,平视着大娘的眼睛,道:“大娘,我知道您心疼儿子,丧子之痛,任谁都受不了。可是,您儿子得的是天花,虽然他人去了,但这疫气还留在遗体之上。”

    大娘打断和葎的话,“我不管疫气不疫气,我只知道我儿子走了,我要让他入土为安。”

    和葎仍然耐心开导:“大娘,如果不把遗体火化,这疫气就会四处传播开来,一旦传开了,那得多少人遭罪啊。”

    听和葎这样一说,大娘的脸上露出了犹豫之色,和葎趁热打铁:“让您的儿子火化,是为了护住青州一城的百姓。大娘,你儿子生前一定是个善良的小伙子,您看他面相多么和善,要是泉下有知,自己能免去这么多人的灾害,一定会欣慰的。”

    大娘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我儿子生前多心善啊,连鱼都不吃,不愿杀生,平常左邻右舍的事他没少帮忙。罢了,他一生为了别人着想,死了也不愿意连累别人。”

    说着,大娘抬头看向和葎,“官爷,你们不用再劝了,我儿那么善良,定不愿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周围的百姓再陷入疫病的危险之中。我这当娘的,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就违背了他的心意。”

    和葎松了口气,但心中又有些不忍,“大娘,多谢您的深明大义。您儿子这般善良,有您这样通情达理的母亲,也是他的福分。您放心,官府定会妥善安排好后续之事。”

    有了大娘这个例子,后面再碰到家属阻拦,官差们也学着这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道。

    城门口,和葎派人贴了告示,城门将关闭半个月。

    若这半个月有急事要出去,需去善堂让太医检查,持有太医开具的身体健康证明才能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