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说完,但她大致可以猜到。
怕是觉得当初余珂发现尚开宇出轨仍然不离婚就是为了用尚家的钱给她的孩子治病。
她之前还不知道余珂在家中是什么境况,可现在真是知道得彻底。
他们明知道她是余珂的堂妹,仍旧这么不留情面地抱怨和指责。
她听不下去,索性起身,走向病床上睁着眼睛默默流泪的女人。
“签字吗?”
她平静地问。
余珂转动僵硬的眼球,忍着疼,几乎是用气音说:“签。”
她是这个屋子里,除了余皎之外唯一一个珍视孩子生命的人。
余珂颤颤巍巍地拿起笔,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每一次落笔都比上一次更重。
身后的尚父尚母还没签上呢,文件就被她抽走,被人捧惯了,这样不被尊重他们必然不满。
尚父沉声发难:“你这是做什么?”
“医生就是这个态度?信不信我们投诉你。”
“珂”字的最后一钩拉长,结束。
她探手理了理余珂凌乱贴在脸颊上的头发,低声道:“别怕。”
“介入的成功率在95以上,我们医院在这方面很有经验,老师水平很高,不要太担心。”
她看着余珂忍泪点头,心底像压着一块石头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