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尽可能不要影响病人情绪,不然大伯你也没办法这么容易地坐享其成。”
她这话说得直白。
这么多年没有工作,全靠余珂接济。
如今为了自己晚年生活还能这么风光,一点都不为女儿着想。
余皎说话时一直握着余珂的手。
但凡有一句过界,只要她握紧示意,她便不会再说下去。
但全程,她都没有表示。
或许这些话她很早就想说,只是碍于父母亲情,始终没说。
余珂早产的事发生到现在,除了孩子手术时她心情激动,其他时候都表现得格外平静。
起先她以为她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后来看见尚家留在她桌上的几处房产的产权书作为她的补偿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或许不是不离。
只是还不是合适的时间离。
大伯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气得胸腔起伏,大伯母在一旁收拾桌上的果盘,一言不发。
她懒得搭理,这屋子里的人她只需要顾及余珂就行。
至于大伯。
在他们家落难时,不帮忙倒没什么,毕竟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顾。
但她不能接受他后来的奚落和那种说着风水轮流转的嘲讽。
自私自利,薄情寡恩。
更难听的她还没说。
大伯没从她身上讨到好处,也没人帮腔,找了个借口出去抽烟去了。
她还有别的事情,所以也没久待。
离开时深深看了眼紧闭的病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