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单元楼门口,很快听到了里面开门锁的声音跟关门声。

    接着窗户边传来说话声:

    “老弟,你坐会,我给你捡几个茶蛋,对了你孙子几点下班啊,给他打电话没?”

    “嗯,打了。”

    黄天赐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在机械的回话,直到老头把茶蛋端离窗户口,我赶紧去敲门。

    “谁啊?”

    “你好,我来接我爷回家。”

    门开的很快,在屋里老头一直没再戴帽子,我看清了他秃脑瓢上的点,离远看是像戒疤,离近看点跟点之间还有一条浅浅的疤连着,有点像七星连珠。

    “是小陈啊,进来吧,你爷在家等你呢。”

    一进屋,我就闻到屋里腐朽的味道,不是那种单纯的老人味儿,好像大夏天猪肉在案板上放半天那个味儿。

    有点让人想吐。

    “刚下班没吃饭吧,快,跟你爷一起吃茶蛋。”

    老头笑呵呵的递给我一个茶蛋,我看着上面挂着黑乎乎的茶叶,忍不住往他手里的小盆看了一眼,差点让我呕出来。

    那盆里泡着的不是苍蝇就是蛆,汤色都不是酱油色,而是像家里狗子穿稀了那个颜色。

    腐肉味儿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我吃过了,我爷说他买了张符纸,您这符纸做什么用的?”

    我瞥了一眼黄天赐,他就像没看到我一样,从我进门就直挺挺的坐在板凳上,眼皮子都没抬,手里握着一个茶蛋,正机械麻木的剥皮。

    “爷,你符纸呢?拿出来让我看看,大夫说你胆固醇高,不让你吃鸡蛋!”

    我信口胡诌抢过黄天赐手里的鸡蛋快速扔回老头碗里,老头听闻只是笑笑:

    “那确实不能吃。

    我看出了你爷最近遇到了小鬼,还是水里的,就给了他一张辟邪符。

    按理说我跟他有缘分,不应该收钱,可这符纸开了光,得收开光钱给佛祖添香油。”

    “那应该的,一千块钱是吧,您拿好,我爷得吃药了,我就先带他回去了。”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递给老头,拉着黄天赐就要走。

    只是推开门,我前脚出了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