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不远处的临海市大酒店内。
众宾推杯换盏,包间里有人脑满肠肥,有人环肥燕瘦,上下晃动而后喷洒出来的金色酒液,价格也仿佛是液态黄金。
深夜。
一个中年人被搀扶着出了临海大酒店,踉跄了几步,就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而后倒在花坛里面不要命一样吐了起来。
这个中年男人自然就是临海一院的张副院。
旁边的则是何恒进。
不多时,雷鹏也从里面出来了,他手里还抓着才买完单的价目小票,身上也有些酒气,不过没有张副院这么夸张。
何恒进回头看了眼,问道:“这顿饭吃了多少?”
雷鹏眼神里有着对这种社交的深恶痛绝,但人在俗世谁能抽身?
他捋起了长长的小票,眯了眯眼睛道:“九万多。”
“还好。”
何恒进评价道。
毛台就点了十来瓶,而且其中有一瓶都进了张副院的肚子,总归是不亏的。
“张副院,你太拼了。”何恒进叹息一声,看向了旁边吐得脸色苍白、胆汁都快要出来的张副院。
雷鹏看了眼,脸上有着莫名的情绪。
以前他一直是看不上这位张副院的。
或者说,干临床的,最反感的就是这些行政人员,屁事不干、专门给临床设置一堆的障碍,还拿着不逊于临床医生的工资。
但今天他总算明白,有些行政人员过得也不容易。
就比如这一次。
平日里算得上是高高在上的张副院,在杜崇岚面前多次敬酒,前前后后灌了一瓶白的。
要不然也不至于吐成这样。
“临医需要一台肺移植术。”半醉半醒的张副院只这么含糊地说了一句。
闻言,何恒进和雷鹏对视一眼,都有些沉默。
杨萱的手术,难度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没有肺源!
原本,杨萱是等到了肺源的,只等捐献者断气,就可以取肺送来。
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器官移植中心突然又通知捐献方反悔了。
那颗匹配的肺脏,最终还是没有运来临医。
如果没有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