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如潮水般涌来:戴着青铜面具的祭司跪在星图下,他的腕刀正缓缓割开我的动脉
\"林深!\"张起灵的喝声将我从幻觉中拽回。黑金古刀插在震位铜柱的蛇口里,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刀身上的血槽逆流而上。我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按在祭台中央,掌纹与凹槽里的图腾完美契合。
整座地宫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编钟声。倒悬的青铜匣子齐齐打开,裹着金缕玉衣的干尸像提线木偶般坐起。它们脖颈处拴着的铜铃疯狂摆动,奏出的音律竟与《楚辞·招魂》的篇章分毫不差。
\"是血祭的怨气!\"吴邪甩出登山绳缠住胖子的腰,\"这些不是普通粽子,它们要补全当年的祭祀!\"
离位铜柱突然射出九道青光,在穹顶交织成巨大的星图。当摇光位亮起血色光芒时,我后颈的灼痛突然转移到心口。张起灵飞身跃起的身影在星光中与记忆里的祭司重叠——两千年前的雨夜,同样的黑金古刀刺穿了同样的星图中心。
\"你的血能重启机关。\"张起灵的声音穿过青铜共鸣声直达耳膜。在他刀尖指向的震位铜柱顶端,凹陷的灯盏里凝结着黑色结晶——那是二十年前考古队员被蒸干的血浆。
胖子突然把工兵铲插进地面裂缝:\"老子数到三,吴邪你带小哥往乾位跑!\"他撕开背包扯出雷管时,我注意到他后颈隐约浮现鳞片状淤青。这个发现让我毛骨悚然——自从下到溶洞,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发生异变。
铜铃的蜂鸣突然拔高到人类无法承受的频率。在意识崩裂的瞬间,我抓起张起灵的黑金古刀划破掌心。鲜血滴入灯盏的刹那,整座青铜阵发出洪荒巨兽般的嘶吼。穹顶星图开始逆向旋转,那些干尸的动作突然定格,金缕玉衣的缝隙里涌出汩汩黑水。
\"北斗倒悬,死门转生。\"张起灵按住我血流不止的手掌,他的体温低得不似活人。当我们的血在祭台上交融时,铜柱表面的蛇形浮雕突然开始蜕皮,露出底下鎏金的二十八宿图。
吴邪的惊呼从坤位传来:\"这些铜柱是中空的!\"他举着强光手电照向柱身裂缝,密密麻麻的青铜簧片正在高速震动。我突然意识到整个溶洞就是个巨大的乐器,而我们此刻正在某种古老仪式的腹腔中。
震位铜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