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关系,还想着等到永安侯官复原职的时候,提携自己这个亲家一把呢,就这么被虞纤和虞静毁了。
眼看裴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虞府的后院,虞钟信焦躁不已,又听见身旁虞纤和虞静的哭嚎声,更觉心烦。
“哭够了没有?大晚上的非要带虞笙来赏什么荷花,你们安的是什么心,以为我不知道吗?
如今反被人推到水里,还有脸在这里哭嚎?
一个个都是不温顺的东西,养你们何用?都给我滚去祠堂跪着!”
看着暴跳如雷的虞钟信,虞纤和虞静吓得连哭泣都忘了。
她们从来没想过,素来温和的父亲,竟然会为了虞笙来惩罚自己。
她们对视一眼,心中虽然将虞笙骂了千万遍,面上却没敢再挣扎,默默抹着眼泪去了祠堂。
相比于她们二人的狼狈,刚刚走出虞府大门的虞笙则要畅快许多。
“裴渡,快放我下来!”她笑着从裴渡怀里跳下来,眉眼之中满是欢欣。
“哎呀,你来得太早了,我还没有打过瘾呢!
不过你刚才的演技可真是好,连我都以为你真的生气了。
哎呀,今日这一出可真爽啊,他们就算知道我是装的也没有法子,谁让你白日里铺垫得那般好呢,如今我爹对你可谓是言听计从,只巴不得将你捧在手心里呢!”
虞笙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心中的感想,感觉从内到外都散发着舒畅的气息。
裴渡满是宠溺地看着她:“你开心就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裴渡牵起虞笙的衣袖,两个人刚要上马车,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阿笙,是你吗?”
裴渡和虞笙同时转过头去,看到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眉眼清秀,气质干净的男子。
男子提着一盏灯笼,灯笼里的火苗却已经式微,看起来像是等了许久了。
虞笙仔细打量着他的面孔,在两世的记忆里搜寻着这个记忆不算太深刻的人。
想了许久,她终于想起来,这人便是虞纤曾经提到过的,林书崖。
“你是,林书崖?”
见她想起自己,林书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不自觉地朝前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