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动不动就给人起外号。

    长根媳妇撇嘴,赵二叔在前面赶车,扭头大声问,“彤彤,你有两年没回来了吧?”

    白姝彤尴尬一笑,“对,忙着工作,一直没空!”

    长根媳妇阴阳怪气,“什么工作两年都不回来?有了亲妈,结婚都没养父母的份儿。”

    她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车上的人眼神直往白姝彤身上瞟。

    白姝彤抿唇,长根媳妇还要开口,前面的赵二叔有意岔开话题,笑道,“妮儿,你走这两年,咱们这里变化可大了。”

    他手里拿着牛鞭,指向左侧路边远处的大围墙,“瞧那儿,自打你走那年,就建了个军马场,专门给部队养马呢!”

    白姝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两米高的围墙圈了好大一片地,望过去,竟然看不到头。

    仔细听,隐隐约约还有急促的马蹄声。

    “变化是挺大的!”白姝彤不禁感慨。

    然而,话音刚落,一阵骚乱打破了平静。

    一匹马突然从围墙后了出来,发疯似的朝着牛车冲过来。

    村民们惊恐地尖叫起来,赵二叔拼命拉扯缰绳,试图控制住受惊的老牛。

    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发疯的黑马直直撞在了老牛身上,连带着牛车被猛地掀起。

    车上的人纷纷摔倒在地。

    白姝彤随着牛车被抛到半空又重重落下。

    她的衣服被牛车勾住,没能及时跳车,被发疯的牛拽着往一旁狂奔。

    白姝彤视线里的景物残影般飞快掠过,五脏六腑被颠得要移了位。

    生死攸关之际,一道矫健的身影风驰电掣般出现。

    仓云烽骑着一匹毛发油亮,高大棕红的俊马,身着利落的军装,脚下的军靴踩在马镫上,身姿挺拔而狂野。

    他原本是去追那匹发疯的马,此刻见牛车上的女同志陷入危险,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的骏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白姝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