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沈珩烨睡了很久。
醒来，他就看到一脸憔悴的秦婼琳。
“我没事。”他心疼地抚着她的脸颊，“你几天没洗脸了？”
秦婼琳眼眶泛红，握住他的手，“待会儿就去多洗几次，你感觉怎么样？”
沈珩烨身体里的人工心脏已经不堪重负，微小的情绪变化，都让它停止工作。
“我很好，你看起来比我还憔悴，去休息一会儿吧。”
秦婼琳摇头，一步也不愿意离开他。
沈珩烨身子好了一些，秦婼琳带他出门散步。
阳光透过斑驳树叶，洒在秦婼琳身上，宛若给她皮了一层金光，沈珩烨含笑看着她。
“怎么了？”
“你真好看。”
秦婼琳也笑了，一脸自信，“那是自然。”
一阵眩晕袭来，沈珩烨身子晃了晃，强撑微笑，“跟以前一样自恋。”
秦婼琳眼里闪过一丝担忧，面上不露声色。
突然，一个小女孩捧着花走到他们面前，将花举起来，“哥哥，送给你。”
不等沈珩烨反应，又走来几个小孩子，同样将花递给他。
“哥哥，希望你每天开心。”
沈珩烨捧着花，不明所以。
下一刻，天空出现一个热气球，气球下面挂着条幅。
“阿烨，娶我吧。”
楚晚柔推着蛋糕出来，蛋糕上写着同样的话。
“阿烨，再娶我一次。”秦婼琳单膝跪地，举起钻戒，“这一次，我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沈珩烨眼眶酸涩，看着秦婼琳举着钻戒的手。
“秦婼琳，我”
这曾经是他求婚的场景，只不过当时用的玫瑰是一支一支，条幅是挂在普通气球下面。
求婚的场面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合，他恍然大悟，秦婼琳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她还是那么爱他、
可他就快死了。
“阿烨，不要拒绝我。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我不想余生再有遗憾。”秦婼琳仰头与他对视。
楚晚柔适时开口，“阿烨，她说的对，余生不能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