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冬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凉。

    他意识迷迷糊糊,头痛欲裂,喉咙也干得快要裂开,胃里翻涌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像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本能地想要抬手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见了!

    魏长冬猛地浑身一震,骤然瞪大眼睛,身上除了皱巴巴的被角遮着关键部位,其他地方全都暴露在空气中。

    彻骨的寒意,从脊梁骨直蹿头顶。

    他瞬间完全清醒。

    抬眼望去,病房外竟然站满了人,医生护士,还有病患的家属,所有人都瞪大双眼,探着脑袋,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工人医院有不少氮肥厂的人,他们发现有热闹看,也围了上来,谁知一眼就看到熟人。

    “哎?这不是咱们厂的安全科科长么?天啊,没想到魏科长看着正派,私下里居然是这种人,简直是伤风败俗!”

    “廖沁雪就是他表嫂啊,听说死了丈夫,无亲无故所以投奔魏科长家,一天到晚在魏科长身边转悠,合着是早有预谋!”

    “两人能在医院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可怜了姜同志,被逼得离职离婚,造的什么孽哟!”

    外面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每一句都清楚钻进魏长冬耳朵里。

    他立马扯过被子,发现被子下还藏着个人……

    廖沁雪泪眼汪汪地望着他,小脸通红,声音哆嗦:“长冬……你、你终于醒了,我……”

    顷刻间,魏长冬浑身血液沸腾,怒火疯狂燃烧!

    他被算计了!

    他绝不可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尤其是此刻浑身无力、头昏脑涨的感觉,更他让确定,他被人下药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陡然一沉,死死地盯着廖沁雪,眼底的寒意仿似能将她冻死。

    魏长冬狠狠咬着后槽牙,怒意从齿缝溢出:“廖沁雪,你胆敢算计我?!”

    廖沁雪被他盯得心头猛跳,哭着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才我们喝了点汤,然后就……”

    她像是没脸再说下去,捂着脸又呜呜呜地大哭起来。

    方敬泽见状,连连啧声:“哟,现在装不知道怎么回事,装委